这是目前唯一系统揭示政坛人物的发迹迷信思想,千变万化的政坛人物神秘荒诞的纪实文学。 |
末代皇帝溥仪之三 溥仪登基时,父亲脱口而出:“就快完了!马上就回家了!”不幸成了得到灵验的预言。
爱卜卦的溥仪 公元1911年10月10日,湖北新军在将翊武、孙武、熊秉坤等领导下起义,发动了辛亥革命,推黎元洪为临时都督。一时之间,湖南、陕西、江西、山西、云南、上海、浙江、江苏、贵州、安徽、广西、广东、福建、四川、山东,接连独立和光复,12月25日,孙中山至上海。29日,孙中山被选举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1912年元旦,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职。
1992年2月12日,隆裕太后发出清帝逊位诏书。民国政府给末代皇帝优惠待遇,溥仪皇帝尊号不变,由民国政府以外国君主优待之礼相看,每年负担四百万两银子的费用。如果铸造新币之后,则改为银元四百万。紫禁城仍由清室使用,一切侍卫人等照旧,臣属任其自由选择,宗庙陵寝,也奉祀如旧。
从此,中华民国的北京城里还有一个城,一个享受封建皇帝特权的紫禁城,糊里糊涂登上了皇帝宝座,又糊里糊涂被他人宣布退位的溥仪,就如一只圈起来的猿猴,只在笼中称王称霸,不出宫门。
流言诽语又传开了,溥仪有皇帝福相,只可惜慈禧毁了妙高峰的白果树。不过能在紫禁城中依然称帝多年,无人动他,与历史上被赶下台的皇帝只有死路一条,显然大不一样,可见有神护佑。
公元1916年袁世凯复辟,自称洪宪皇帝,不过八十余天,碰上二次革命,一蹬腿,也就死丁。大清宣统皇帝溥仪则稳如泰山,还在皇宫之内。
如此这般,再加上总管太监张谦和、皇帝老师陈宝琛、母亲瓜尔佳氏等,都想着“恢复祖业”,一天到晚在溥仪面前念叨,废帝溥仪也就心活了。特别是陈老师宝琛,与王爷、内务府大臣们每天卜卦,都为“复位”解卦,坚定了溥仪及遗老遗少的复辟决心。
陈宝琛曾虔诚而又神秘地对溥仪禀报卜卦结果,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道:“我仇有疾,疾,吉!”
陈宝琛诚隍诚恐说道:“这是臣烧炙龟甲和卜筮蓍草之后所得的《易》卦,乃‘困之恒’,大人吉,无咎,利贞,利有攸往。现今虽一时受困,终归无人能危害于皇上,是个吉卦”
他还摇头摇脑,花白胡子一翘一翘,颇为心满意得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不论什么元凶大憝,作孽如此,必不得善终。不我能疾,不我能疾,我仇有疾,犹是不我能疾!优待条件载在盟府,为天下所公认,谁又能为疾于我?皇上宽心,有了此卦,静候复位便是!”①
袁世凯死后,举国同庆。紫禁城也是一片欢腾,太妃、宫女、太监和内务府大臣们相跟着到护国神协天大帝关圣帝君像前磕头烧香,七嘴八舌:“袁世凯之败,乃其动了鸠占鹊巢之念!”帝制非行不可,但一定要旧主!一本朝深仁厚泽,全国人心思旧!”
善耆、溥伟、升允、铁良四位王公大臣,更是积极实现卦象所示,不惜与日本浪人、军阀、财阀等相勾结,并以勤王名义,招募满蒙武装,编练军队,其中蒙人巴布扎布所率几千人的军队,一度打到张家口。
一件又一件事,陈宝琛、梁鼎芬、朱益藩等眉开眼笑,卜卦之象不日就可实现。果然,张勋操纵数次徐州督军会议,成立督军团,以驱逐总统黎元洪为名,由安徽督军倪嗣冲率先宣布独立。接着奉天,直隶、河南、山西、山东、陕西、浙江、福建等省督军相继通电,与北京中央政府脱离关系,以达到驱黎目的和张勋复辟目的。
1917年6月7日,张勋应黎元洪之邀作为调停人,率辫子军入京,举行了一连串的活动,6月27日,康有为化装潜入京城,为张勋复辟运筹谋划,30日,张勋等于清宫
在此之前,北京城里早就传开了一句不知哪一位术士的谶语:“丁已飞龙,复位宣统。”一时之间,龙旗在北京城里,成了稀有之物,大清朝服、顶戴更是抢手,连假辫子也价值不菲。
醇亲王府中喜气洋洋,福晋瓜尔佳氏高兴得直掉眼泪,说道:“祖上积德,我们府中龙脉未断,老天有眼,让大清的天下又回来了!”随后,便张罗溥杰与张勋女儿的婚事,可惜,术士“小神仙儿”算来算去,两命相克,只好怏怏作罢了。
宣统皇帝在宫中,一方面为复位而兴高彩烈,另一方面则为讨逆军起而担忧不止,天天占卦,并领着太妃和太监们到钦安殿,向真武大帝和关帝礼拜、烧香。当奏事处太监传来护军统领毓逖禀报的消息,称张勋辫子军打了胜仗,就被看成是礼拜关帝的术数起了作用,太监都神秘地传说,关帝乘骑赤兔千里马浑身是汗,养心殿西暖阁存放关老爷青龙偃月宝刀和盔甲的地方,一片穿戴盔甲和拿放兵器的声响。张勋能打败讨逆军段祺瑞,正是关帝圣君显灵护驾,溥仪亲手摸过木雕的赤兔马,果然潮乎乎的,好似出过汗一样,盔甲和青龙宝刀,似乎也真被动过。
这么—来,宫内外,皇帝奴才,颇生了几分胆气,以为真有神灵和祖宗的保护。上上下下,因之都鼓起勇气,为复辟,为维系大清朝廷效死力。溥仪这第二次升龙廷,虽在举国讨伐,段祺瑞马厂誓师,大军猛攻之下,也稳坐了十二天皇帝宝座。
1917年7月12日,张勋等分别逃入外国使馆,复辟失败,溥仪再次退位,“我仇有疾,不我能疾,吉!”退位也未发诏,而由北洋系三位元老,当时的大总统冯国璋、总理段祺瑞、太傅(后来任大总统)徐世昌定为张勋“率领军队,入宫盘踞,矫发谕旨,擅更国体,违背先朝懿训。冲人(溥仪)深居宫禁,莫可如何。此中情形,当为天下所共谅者!”与溥仪无关。
既然祖宗有灵,术数显吉,溥仪自己卜卦占验,也深觉仍有做皇帝的命,一心在做梦。陪着溥仪做梦,乞求上苍和占卜术数的人很多,也不知起了多少课,卜了多少卦,总说是可以复位。因而,三位老臣郑孝胥、陈宝琛、罗振玉,师傅梁鼎芬、朱益藩、世续、徐世昌、以及其他大臣,为了复辟,几乎日日都在四处活动。
当初摄政王告退,选定世续和徐世昌做溥仪的太保,就在于他们的名字起得好,极其吉利,可将大清爱新觉罗氏的皇位世代相续,世代昌盛,重新复位。
可惜的是,活动来活动去,卦象所示的结果一直未能到来,复辟清室遥遥无期。
本来值得他们庆幸的,还能按照与中华民国中央政府所签优待条件,住在紫禁城内,仍是皇上的气派,1922年溥仪想以大婚,煽起遗老遗少的复辟热情。当时确实有不少前清人入宫进贡,顶戴花翎一大片,连民国各重要人物,一些军阀和政客也纷纷送礼,热闹了一阵,给小朝廷注射了—支强心针。
拖到民国十三年(1924年),连这点庆幸也失去了。溥仪及其遗老遗少们被称为“北京政变”的风浪扫出了紫禁城。
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件不吉之兆,端康皇太妃突然去世,临终竟将慈禧太后临终之言复述了两遍:“我要回老家。我去了!”小王朝内务人一听,不啻压上了一块巨石在心上。因为,慈禧此言、载沣之言,“回老家”三个字,乃大清玩完的谶语。
此时又正好发生第二次直奉之战,直军总司令吴佩早在北京四照堂召集高级将领会议,在下达作战命令和部署时,念到一半,电灯突然灭了,良久才重新明亮,直军第二路司令王怀庆附在第四路司令冯玉祥耳旁低声笑道:“不吉!不吉!这是不吉之兆!”冯玉祥点头微笑。②
果然,冯玉祥于1924年10月19日,从直奉战争前线古北口回师,倒戈以驱曹锟大总统和吴佩孚总司令。22日,冯军到北苑,由鹿钟麟率部,在孙岳接应下,夜十二时
对盘踞于一隅的清室和溥仪,这可是天大的不吉利。冯玉祥主持下成立的以黄郛为首的临时内阁,秉承冯玉祥意思,作出决议,要将中华民国残留在满清辫子溥仪小朝廷,从宫中驱逐出去。
11月5日晨,警备总司令鹿钟麟、警察总监张璧、清室善后委员会委员长李涅瀛(三人都是前清大臣后人)率军警入宫执行。溥仪又能有什么回天之术,被迫在出宫文书上
世上之事往往难以逆料,沧海桑田,变化无穷。
北京政变和冯王祥决心驱逐溥仪出宫,本是国民心愿,也是正当义举。可是,因为术数的影响,以及溥仪及其身边各人的复辟迷呓,给中华民族又带来——个极大的耻辱,溥仪第三次做了皇帝,可却是日:本侵略者卵翼之下的伪满洲国儿皇帝。
如果溥仪不出宫,他们这一个小小朝廷不会停止复辟,但有一条可以肯定,他不会成功复位,他也做不了第三次皇帝,也不可能做日本的傀儡皇帝,成为与汪精卫一样的最大汉奸(应称满奸,还有蒙奸等)。日本帝国主义者将无机可乘,或者连伪满洲国都无从建立起来,要另外成立类似南京,河北等地的汉奸政府,作为统治东北的代理人。
世间相传,术士津津乐道的亡清驱满谶语,确实有了注脚,使人们觉得术数更加神秘和可信,那么,又出现的征兆,也是可信的,这个吉祥如意的征兆,是溥仪重登宝座,再次南面的先兆。
清宫中有一颗极其珍贵的宝珠,当初康熙皇帝在颐和园中见昆明湖内祥气如霭,心知神灵保佑,遣极高水性者下湖,捕捞到一只硕大蛤蚧,内有一珠,长近二寸,形状与橄榄核相似,晶亮莹润,找不到一颗超过它的珍珠。所以,康熙将此珠嵌于皇帝大典所用的朝冠之上,历代相传,只要是盛典,皇帝必戴上嵌有这颗宝珠的顶戴,以示隆重。纪昀《阅微草堂笔记》中是有记载的。
北京人都知这颗倾城倾国的宝珠,品级低而戴白顶子的官吏,为了自嘲,以及反驳回击他人的讥讽时,便常常说:“你别看我戴的是白顶子,连皇上还戴白顶子呢!”
清宫相传,此珠乃清室龙运的物证,一旦清廷有难,此珠便隐而不现,一旦劫难过去,又重新出现,远的不说,就如庚子年(公元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此珠便怎么也找不到,过了这一难,此珠又不知怎么找了出来。辛亥年(公元1911年)宣统逊位,此珠又是杳无踪影。
这一次,溥仪被冯玉祥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的军警驱逐出紫禁城,回到醇亲王府后,这颗最为珍视的珍珠竟不翼而飞,有关人等在北府(相对于光绪时的醇亲王府邸而言)宝堂和树滋堂中,无不黯然伤神,以为此珠隐去,大清帝国的复辟和溥仪的复位,就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了。
溥仪着急,他的堂弟,恭亲王载涛之子载佳也着急,带着几个人,翻箱倒柜找了一番。结果,从一只装衣服的皮箱内将此珠找了出来,而将此珠携出的随侍严桐江,立即升为司房管事,找到此珠,从而坚定了溥仪继续做皇帝的信心和决心。
其实,溥佳在《1924年溥仪出宫前后琐记》(《文史资料选辑》第35辑,及《溥仪离开紫禁城以后──爱新觉罗家庭成员的回忆》一书,文史资料出版社1985年版)中说得是比较科学和客观的:“当时,真是如获至宝,欣喜非常。其实并不是这颗顶珠会不翼而飞,原是溥仪平素有些马马虎虎,对任何物件到处随便乱置的缘故,在宫内像这种迷信传说,真是不胜枚举,为的就是把皇帝说成是‘天神’一般,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是为皇帝一个人来享用的,这就是历来封建统治阶级所常玩的一套把戏,用来迷惑人民,在伪满时期,每逢阳历元旦,我还看见溥仪偷偷地穿上朝服,戴上这珠顶朝冠,在祖宗牌位前行叩首礼。”
术士和普通人都相信这个神话,认为宝珠失而复得,正是复辟和复位的吉兆。在郑孝胥和金梁的安排下,日本觉得奇货可居,将溥仪接入使馆,接着乘火车,换轮船,在天津做了七年日租界的“寓公”之后,在1931年11月,由日本特务和军队“护送”到了满铁第二码头──营口,接着,他实现了多年夙愿,在日本人的监视下,做了满洲国的皇帝,以图
溥仪又穿上了龙袍,深信是祖宗和神灵所护,对他母亲诚祭狐仙、父亲叩首山神,更是无一‘时忘怀。每月初二和初六日,对狐仙山神致祭,称为“大仙爷小供”,年终大祭,称为“大仙爷上供”,本来,他要在长春伪满皇宫怀远楼东边隙地建一狐仙庙,因日本“天照大神”光临而不果。
溥仪什么都信,只要是术数,以至于吃斋念径打坐唱佛,样样不拉,每天,他都要在固定的时候,先念经念咒,然后便从桌上拿起—个筒,摆钱卜卦,根据硬币出现的正反次数和顺序,查阅一本专用的卦书《诸葛亮马前课》,从书中卦词定吉凶和处理军政的方式。
这本诸葛神课,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自他九岁得到师傅陈宝琛传授后,每天卜卦。有一次,这本卦书在装箱时,被红药水染红了一角,溥仪极其恼怒,认为是不吉之兆,本来,红色是代表吉庆的,但溥仪认为与血相同,因而有劫。
此次接到往日本拜访天皇通知后,溥仪卜得了一个上上吉卦,溥仪便欣然出访。所谓“天照大神”,裕仁天皇不过是指着一张桌上的三样东西:一把剑、一块勾玉、一面铜镜,这三件神器,便代表天照大神。
溥仪虽然在心里想,北京琉璃厂要寻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辛亥革命之后,太监从紫禁城偷出去的东西,就算是些鸡杂鸭碎,每一件都比这些玩艺值钱,可是相信术数的溥仪,既然由日本人帮他第三次做了皇帝,还想光复祖宗占有全国之宏业,也就是信了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大神。
溥仪迎回“天照大神”后,在长春帝宫中建了一座:“建国神庙”,并设立“祭祀府”,任命曾任日本近卫师团长、关东军参谋长和宪兵司令官的桥本虎之助任祭祀府总裁,沈瑞麟为副裁。每月的初一、十五,由皇帝溥仪率领,并有关东军司令陪同,“满洲国”上下官员,共同祭祀礼拜。
另外,各地建立了十一座“天照神庙”,规定90度鞠躬礼,定期祭祀,并发布《国本奠定诏书入日本关东军还礼请了一位著名神道专家,日本皇太后的神道讲师笕克彦,给溥仪和伪满大臣们讲课。
溥仪对日本术士笕克彦说的话记得很清楚,他说:“这个神道专家讲课时,带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教材。比如一张纸上,画着一棵树,他讲道:‘这棵树的树根,是日本的神道,也是日本天皇的祖先,上面的枝,是各国各教,所谓八一字,就是一切根源于日本这个祖字’,又一张纸上,画丁一碗清水,旁边又画了若干酱醋瓶子,说:‘清水是日本神道,酱醋瓶子等是世界名宗教如佛教、儒教,道教、基督教、回教等等,说明全世界尽管有各种宗教信仰,但教不纯粹,只有日本神道才算正如同纯净的水。别的宗教的发源本是来自日本的神道(净水),可是已经夹杂了各自的流派,所以不是净水,而是酱油、醋……’。还有不少奇谈,详细已记不清了,后来我听到关于一贯道的说法,想起那棵大树来,觉得好像有点相像,这个笕克彦给日本皇太后讲课时,她听着有什么反映,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伪大臣们,有的虽道貌岸然,也忍不住要笑,有的索性睡着了,伪军政部大臣于琛澄(实,氵+山+王+攵)绰号叫于大头的,听道的时候竟歪着大头打起呼噜来(后来不知为什么竟被撤了职),这位笕克彦临走,还给我留了一大套画着大树和酱醋瓶子的书,总有—尺多高,我不知道日本这碗清水在酱油瓶子的占领之下,日本皇室成的人是否还在听笕克彦先生的课程。”
不管是占卜,摇卦、狐仙、风水等中国术数,还是“天照大神”的日本的“术数”和“术士”,最终也保不住满清最后一位皇帝的鸿运龙脉。女真人和后金政权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辽阔的东北松辽大平原时,因相敌对的明朝为火德,为了压住明朝所奉,以阴阳五行术数中的五德循环,相生相克,选择了水德为朝廷所行之德。所以,改女真族为满洲族,改后金为清,年号为顺治,全都带有“水德”。满清水德确实如愿以偿,进入山海关,踏破大明八千里山河,大清在北京紫禁城中的皇帝们,前后十一位,端坐龙床上。
不过,以水德而兴的满清,不知是否为历史开了一个在玩笑,或者冥冥中真有什么术数所说的劫与运,满清又是在“水”上而亡,失去天下。
大清国的衰运,始于“麒祥政变”后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在这开始倒霉到最后灭亡的五十年中,三个皇帝都与水有关系:同治皇帝载淳、光绪皇帝载湉、宣统皇帝溥仪。“治”、“淳”、“湉”、“溥”,全部带水,却不能阻大清之衰运。
1945年8月17日,三次做皇帝的溥仪第三次宣布退位,随身带着“神课”、卦筒,拎在伪神官提包中的“天照大神”仓猝出逃,随后为苏军所俘,送入苏联境内,随后又至,抚顺战犯管理所,进行学习和改造,1959年获特赦后回到了北京。
① 参见溥仪《我的前半生》及《文史资料选辑》第26辑溥仪著《复辟的形形 ② 冯玉祥:《我的生活》下册,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399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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